第(2/3)页 谢夫人亲手为长杳扣好衣领,又安抚般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再转过身来时,谢夫人望着谢朝歌的表情已经不似以往那般温柔。 反而带着几分主母该有的的威严审视。 “我平时对你还是太轻纵了,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欺辱妹妹。” “母亲,不是……我只是…” 谢朝歌自觉失态连忙退后,百口莫辩,急着解释,但谢夫人只冷冷瞥她一眼,自顾牵着长杳往内院去了。 擦肩而过一瞬间,心绪不宁的谢朝歌踉跄几步,耳畔恍惚传来少女瓷声瓷气的声音。 那声音被刻意压低,格外小声,仔细听似乎还带着笑意。 “有一种鸟不会做窠,常仗着脸皮厚强占喜鹊的窠。姐姐,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吗?” 谢朝歌面色陡然一寒,猛地抬起头,目光沉沉望去,却只看见长杳渐行渐远的瘦削背影。 仿佛,刚才的话只是自己幻听。 —— 庭院深深。 时隔十二年长杳终于再次踏入飞花院。 院内仍是一树洁白梨花无声在风中吹落飘零。四方墙外,雨过天霁,就连风也裹挟着淡淡的浮香,晃动竹帘,悄然穿堂而去。 洗漱干净,又换了身新衣裙。 刚上完药的少女呆滞的站在镜子前,有些不习惯的摸了摸发上簪着的珠钗。 她回过头,发上琏珠摇晃,格窗透进几缕斜斜阳光,将她映得温光明亮。一双圆澄的杏眼像兔子般眨巴眨巴望着身后满眼笑意的谢夫人。 一旁的江嬷嬷捏着手帕,脸上笑得开花,“小姐跟夫人您年轻时候生得那叫一个相似,老爷一会儿瞧见了,也会喜欢小姐的。” 谢夫人欣慰的点点头,拉着长杳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一番。妇人端庄温婉的面容露出动容,素手扶正长杳发上的簪钗,替她捋整衣襟。 “杳杳,别担心。” “知道了…娘。” 长杳有些腼腆的唤出这个字,声音虽小,可手指却又勾上了谢夫人的衣袖角,这幼稚的小动作分明透着孺慕与依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