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她很少被人好好对待,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这种示好。 难得有些局促,长杳抬指将额前碎发挽至耳后,讷讷开口“堂兄,宴会还去吗?” “既然礼物已经交付,去不去都无妨。伯母现在应当找你找得心急了,杳杳去吧。” “哦。” 长杳自觉气氛有些尴尬,呆呆将盒子收进袖袋转身欲走。方走了没两步,头顶枝叶簌簌作响,下一秒,一颗青枣就直直砸落在她额头。 “啊!” 长杳往后踉跄半步,双手捂头,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转。 恍惚间,头顶传来少年恣意的朗笑声。 “刚才那么凶,怎么现在乖得跟兔崽似的。” 少女捂着额头,眼泪婆娑的迷茫抬起头。 四月春光熙和,碎金般的光透过青枣树繁茂枝叶投落在树上白衣公子的衣襟袂摆,璀璨晃眼,恍若画中逍遥谪仙。 而他着一身如霁雪无暇的交领直䄌长袍,内搭月白中衣,腰间以墨蓝绦带束紧,肩宽腰窄。 不但袍上没有暗纹绣花,浑身亦无多余缀饰,他甚至不束冠,鸦青的墨长发就这么全部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身后,透着丝绸般流光的质感。 清凌凌一个人,处处透着轻简利落。 恣意潇洒,不被尘寰所束缚。 “怎么,不吱声了?” 少年倚坐青叶间,慵懒单手托腮,笑吟吟的眯着眼居高临下望向小姑娘。 他的五官就像是用炭笔细细描绘的工笔画那般精致,浓艳正好,浅淡分明。 眉深,眼长,薄而淡的唇透出淡淡的红,宛若开得极致的海棠花。鼻梁高而挺直,眼睫纤长,一双漂亮的凤眼,狡然若狐。 长杳见过这张脸闭眼时的样子—— 因为她那时累得快断气,几乎花了一整日才踉踉跄跄的将他从乱葬岗背回家!! 东宫太子,裴韶。 他怎么在这? 长杳眼底还噙着泪花,气鼓鼓的揉了揉泛红的额角,马上切换到小可怜状态红着眼委屈巴巴望向轮椅上的谢容远。 “堂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