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身后数十支长箭将他洞穿,他步伐未停,逆着硝烟烽火,含笑踏着铺满长街碾作尘的棠花一步一踉跄坚定的朝自己走来。 腰上,一枚雕琢着龙鳞的青玉佩正轻轻摇晃…… 回首经年,杳杳音尘都绝。 棠梨谢尽,韶光飞花散却。 …… 长杳骤然梦中惊醒,中衣已经汗湿一片。 她额上渗着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大口喘着气。只觉精神恍惚,头疼欲裂,从心脏传来的极致绞痛让她连呼吸都断断续续。 攥在被褥上的指节用力至发白,那种彻骨的痛楚却缓和不了半分。 直到摸到颈间挂着的那块玉佩,这才缓缓平静下来。 是梦? 长杳阖眸,心中悸动难平,莫名脑海中浮现出晌午青枣树下泪眼氤氲仰头望去。 白衣少年,惊鸿一瞥。 —— “爹,我想念书!” 谢太傅方下朝,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五月,春末。 暖光透过格窗照亮书房一隅,书案前,砚台宣纸被光线印上一格格的阴影。就连架上整齐摆放的名家典籍也映得熠熠生辉,明朗透亮 室内,萦绕着古朴的书卷笔墨淡香。 长杳鼓着腮帮子,表情很是认真,澄澈的圆杏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谢太傅,再次软声重复。 “爹,女儿也想跟哥哥姐姐一起去上学嘛~” 被小女儿这么一撒娇,谢太傅感觉心底软和得像是塞进去一团甜甜的棉花,蓬松柔软,令他整个人都不禁愉悦得有些飘飘然,嘴角忍不住上扬。 然,决心做个严父的谢太傅清咳几声,抿起唇,依旧板着脸企图树立不近人情的威严。 “怀瑾跟朝歌目前都就读于国子监,那里的功课繁杂,祭酒大人更是严苛。若是没有基础的话很难追上。不是爹不愿意,而是怕你受挫之后一蹶不振,反而伤心。” “爹,我读过书也识字的。我不会给谢家丢脸,会努力用功的~” 说着,长杳上前牵起谢太傅一角衣袖轻轻摇晃,满眼恳求,软糯着声楚楚可怜的软磨硬泡“好不好,好不好嘛爹,爹,你说话呀。” 饶是谢太傅再怎么“严父”,被最疼爱的小女儿这么一通胡搅蛮缠,心里也迷糊得找不着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