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吹熄烛火,长杳强忍住情绪,努力平复心情一遍遍反复安慰着自己。 没关系,现在也很好。 只要能活着就很好,只要活着。 —— 长杳这一病,足足被谢夫人压着修养了半月。 六月,天气不算燥热,但阳光落在身上总让人觉得懒洋洋的,忍不住犯困。 窗外,棠梨已谢,蝉鸣声声。清风穿堂而过,微微曳动着格窗前卷起的竹帘,拂开书卷,携来一室馥郁荷花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檐角风铃时不时作响,夏日便在这悠悠叮铃中不徐不疾的悄然而至。 脸上的伤疤已经褪去,看不出丝毫异样。长杳捧着镜子左右照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倒是最近总被谢夫人谢太傅投喂,小脸圆圆的,看上去特别蠢特别好骗。 “小姐,外面还在传沉亲王府的事呢。” 烟词看热闹不嫌事大。 说起这事长杳也觉得诧异,据说是前不久不知是何人趁夜将十几具尸体偷偷摆在了沉亲王府大门口,一具一具,摞得整整齐齐。 王府门房差点吓死。 谢太傅趁机上了弹劾沉亲王的折子,暗自搜罗了一大堆虽不致命但又能足够恶心沉亲王一段时间的理由云云。 沉亲王不高兴,连带着谢朝歌这几日脸色难看,盯着长杳的目光异常怨毒。 长杳不以为然。 此刻,她一身清凉的夏绸绫裙,吊带搭着浅青色绣芙蕖褙子,手中团扇扑棱轻摇。发髻簪着花苞,腕上带着那个雕着梨花的镯子,坐在亭台满池塘荷花间乘凉,简直像是画里的小仙子。 路过的谢朝歌冷笑,已经不知是这几日第几次阴阳怪气的放狠话。 “上次算你命大能逃脱,你猜,王爷他会不会放过你。” “啊?原来姐姐的底牌是沉亲王呀,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姐姐与沉亲王的关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