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转折-《娇养王府痴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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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信,但是那重要么?”齐凯桓哈哈笑道:“只要齐郗华死了,他又能如何?”

    到时候他昭告天下,这是卓家混淆进来的孩子,跟先帝没有丝毫干系。

    待到那时,即便薄时衍还活着,难不成要杀了大堰仅剩的一位郡王,自己登基?

    师出无名,他才是乱臣贼子!

    齐凯桓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胜利,此刻巡视属于帝王的宫殿,满是睥睨之态。

    “所谋大事,已成定局!”

    “不是还有四皇叔?”齐曜白并非故意要泼冷水,沉声道:“章宸帝没死,一切还有变数,父亲忘了自己为何给我拟定这个字么?”

    怀慎,便是要一直谨记,慎重行事。

    齐凯桓闻言,双眼迸发出锐利凶狠的光芒:“他活不了!”

    又扭头看向齐曜白,略有不满:“你四皇叔那个蠢包,也配做对手?我已然大位在握,你拉着张脸是何故!莫不是还惦记那个汤氏的死活?”

    “我没有。”齐曜白否认了。

    他不认为汤幼宁跟着薄时衍出事了,小娘子一脸福相,必然会此生圆满。

    他只是……为着自己不得不踏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心里沉闷。

    但是并未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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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皇宫,繁复交错,齐凯桓派了许多人去找章宸帝的下落。

    鹿台营攻入宫门后,就把各个门口给堵死了,半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更遑论什么宫女太监。

    只要杀掉小皇帝,他的计划就得逞了!

    然而直到入夜,整座皇城灯火通明,不断有士兵举着火把灯笼巡逻寻找,偏偏找不到人。

    齐凯桓为之恼怒,就是掘地三尺,他也要立即见到齐郗华的人头!

    春夏交接的夜晚,似乎变得极为漫长,所有人,彻夜未眠。

    于黎明之前,齐凯桓忽然接到了一条坏消息。

    底下人急匆匆来禀报他,摄政王府有异动,原本大门紧闭,茂岚趁夜护着一辆马车杀出来了。

    盯梢的人即刻发送烟雾信号弹,已有人领兵去拦截,但……

    齐凯桓脸色一变,摄政王府会反击在他意料之中,但是他大事未成的节骨眼上,意味可就不同了。

    “薄时衍果然没死!”

    他握拳,重重锤在桌面上。

    片刻也坐不住了,重新吩咐下去,就是把整个皇宫翻个底朝天,也要在天亮之前找到章宸帝!

    薄时衍,马上就要来了。

    天光大亮,旭日冉冉升起。

    齐凯桓熬着两眼的红血丝,背着双手走来走去。

    皇宫说大很大,说小,其实没有多少藏身之地,不说齐郗华没找到,他身旁那几个簇拥的老头,也不见人影?

    这显然不对劲!

    重利之下,有宫女太监瞧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很快就会提供线索,排查起来有那么难吗?!

    齐凯桓喜悦了一晚上的心情,随着时间消耗,渐渐沉淀下来。

    一直以来,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它替他选择了好几次正确的决策。

    此时此刻……

    齐凯桓闭了闭眼,耗费很大力气,才把齐曜白几人叫过来,沉声吩咐他们撤出皇城。

    “什么?!”

    几位追随者全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都到了搜查章宸帝的关键此刻,只在皇城里待了一夜,居然要撤退??

    “你们没有听错,再不退就来不及了。”趁着薄时衍还没赶到京城之前。

    齐凯桓在不断思索,冷笑一声:“看来本王并未完全拿下鹿台营。”

    哪个环节出错了,必然是这里面有内鬼!

    等到薄时衍带人杀过来,他们身陷皇宫,只怕是内外夹击,瓮中捉鳖!

    齐凯桓的追随者们,也都不是蠢蛋,经他这么一说,齐齐脸色大变:“郡王的意思是……”

    攻入皇城的代价确实是小了一些,难不成——“我们这就去把阎睿伯给押来问罪!”

    “若真是他暗中搞鬼,小皇帝多半也在他手里!”

    “不必去了,”齐曜白皱眉阻止,“听父亲的,立即撤退,否则全都别想活命。”

    没能杀掉章宸帝,甚至都抓不到他,即便占领了皇城也没用。

    不是长久之计,鹿台营的人数胜过羽林军,却敌不过薄时衍手里的兵力,那是以卵击石。

    被阎睿伯狠狠摆了一道,齐凯桓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

    不过他到底已经隐忍多年,心性非常人能比拟,面上倒是镇定着,吩咐几个心腹将领,卷走皇宫的部分财物,立即撤离。

    齐凯桓的决定非常及时,在他们准备动身之际,阎睿伯察觉动向,立即派人到宫门拦截。

    然而他手底下的人太少,而外面薄时衍接应的大部队未到,根本拦不住这群人。

    京城又是铁蹄混响的一日,百姓们全窝在家中,紧闭门窗不敢往外多看一眼。

    齐凯桓率领两万人打入皇宫,在里面搜寻一晚,隔日清早就撤退了。

    除去他认为不可信的几支队伍,手里还握有一万余,呼啦啦一口气出了京城,朝着西南方而去。

    等到薄时衍抵达京城,那群反贼已经不见踪影,徒留下被胡闹了一通的京城,人仰马翻。

    蓟北门正在洗刷鲜血,一堆烂摊子等着收拾。

    薄时衍顾不上去看一眼家人,马不停蹄地进了宫。

    阎睿伯在宫门口迎接了他,络腮胡差点笑裂了:“这是最草率的一次宫变吧!辛辛苦苦二十载,换来皇宫一夜游!史官都不知道要怎么写了!”

    “他娘的,我可真是有才华!都会念诗了!”他越想越有些自得,决定要去把自己的诗念给史官听,给记上去。

    多好的一句诗啊!

    薄时衍斜他一眼,不做理会,去见了章宸帝。

    受过惊吓后得救的章宸帝,得知自己不会有事之后,放松下来的那一刻就病倒了。

    连夜高热不退,这会儿脸色苍白,还不忘探出头来看薄时衍。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摄政王无事,朕心甚慰呜呜……”

    “……”薄时衍看得那鼻涕泡都不想上前了。

    侧目问道:“太后呢?”

    阎睿伯咧嘴一笑,回道:“还活着呢!”

    那个老巫婆,害了王爷那么多,岂能随便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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