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随后的几天里,围城部队陆陆续续迁到地势相对较高的地方扎营,弄得城里的敌人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试探出击,直到他们的船队在已经积土成坝的铁索面前,灰溜溜的撤退之后才发现,流经乌德勒支城下的众多河流已经变得似乎愈发汹涌,涨起的洪水逐渐淹没城下低洼的农田和村庄,最后越涨越高,慢慢逼近外城不是很高的城墙顶端。 站在农民们修筑的堤坝之上,面对奈梅亨人工积成的湖泊如镜面一样波澜不惊,几只水鸟好奇的低飞掠过,实在想不明白,这片大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浮在水面中央的乌德勒支,像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就连上面来回移动的人影,也变得模糊不清,他们已经彻底被封在石头城墙后面,每一处可能通向补给农庄和淡水水源的登陆地点,全都被我们重兵把守,切断他们赖以维持的生命线。 “再围几天,咱们就可以轻松拿下弗里斯兰人的最后据点了吧?” 这几天凯尔骑士经常乘船到我的营地来,美其名曰共商大事,没话找话的总爱叨叨几句,我知道他不是来讨论军情,而是为了找机会蹭点奈梅亨随军的高lv5葡萄酒,这个好玩意可不是他这个级别的骑士能经常享用到的,老酒鬼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仍旧高枕无忧的酗酒,不知该感叹他目空一切的气概,还是没心没肺的智商。 我极目远眺,穿越后绝对6.0的双眼,却仍旧看不清乌德勒支城里的情况,在心里抱怨着为什么望远镜没能早发明几百年,也省得自己脖子抻得像个长颈鹿。 我从马背上下来,胯下的伙计可能是害怕四面环水的地形,几天下来一直焦躁不安,明显瘦了一圈,弄得喂马的小侍从整日战战兢兢,生怕照顾不好伯爵大人的坐骑而受到惩罚,要知道在中世纪一匹适合征战的骏马,可能需要十几户农家一年的收入才能供养,日常护理的开销更是普通百姓不能想象的,好像现在的私人飞机,金贵得很。 “越这样我就越是担心。” 不同于身后浅酌着葡萄酒啧啧赞叹的凯尔骑士,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切太顺利,顺利的让我觉得,好像高中时监考老师,故意放松警惕让你拿出小抄,然后守株待兔的抓个正着般潜伏着看不见的致命危险,我抚摸着坐骑的脖子安慰它平静下来。 “他们为什么没有一点挣扎的迹象,海船虽然吃水深没办法泊出,但是小船还是能够在这片水面上来去自如的,凭他们的水上技术,完全可以趁着半夜我们的士兵放松警惕时,偷偷袭击几处防守不严密的据点,城中有存粮我相信,但是水井里的水完全不再适合人饮用,也许敌人比我想象的还要能沉得住气。” 听到说这些,凯尔骑士放下几乎不离手的杯子,叉着腰走到我跟前,指点着围困城市的十几座小山丘: “每一座都是按照您要求的修筑,相互之间距离也不是很远,即使有风吹草动,周围的友军完全可以在敌人撤退之前赶到支援,况且照现在涨水的趋势,用不了多久他们脆弱的城墙,终究会顶不住压力出现裂口,我们需要做的只有等待,磨亮自己的刀枪,感谢上帝再一次站到正义的一边。”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在胸口画着十字,配上五大三粗的魁梧造型,有种施瓦辛格穿上芭蕾裙似的滑稽。 其实自己也说不清心里到底在担心什么,索性不再去想,倒是记起另外一件闹心的事情:“说到等待,我的大舅哥仍旧没有任何消息吗?” 凯尔骑士刚刚接过侍从递过来的酒杯,无奈的耸耸肩:“派去弗兰德的斥候尚未归来,沿着海岸线搜索的斥候,也没能带回任何消息,大人他的舰队似乎人间蒸发了。” 说到这他感觉自己有些失言,尴尬的顿了顿,抬头瞅了眼我的脸色,继续说道:“也许是补给出现问题,也许是遭遇风暴暂时在某座港口躲避,上帝保佑,谁知道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