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北方封地-《德意志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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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朗吉亚卫队的士兵们,今天的主要工作是砍伐木材修补围墙,拉文纳长枪兵负责外围警戒,防止被其他敌对势力偷袭,斥候撒出十里之外,但凡有些风吹草动,我便能早早的得到消息着手布置防守。
    我在侍从们的拱卫下,站在城堡正对的海岸边上,盯着波涛不息的潮起潮落,幻想自己是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曹操,浩然之气沛然于胸,一层汹涌的浪头扑在黑黢黢的巨岩上,碎成白花花的水珠,让矫情伤感的我不由得想起某些深埋心底的青春往事。
    这些毫无怨言向着岩石奉献生命的浪花,多像心甘情愿扑火的飞蛾啊,而自己坎坷的情路也是同样的可笑,毫无道理却又不动声色的吞噬整个大脑,然后随着血液充遍全身,渗透进每个细胞。
    那个剑眉微蹙的英武女骑士,那个即使身处潮湿阴暗的牢房,也执拗着绝不低头的女贵族,那个被敌人残忍的剥掉后背皮肤,仍旧坚强选择站立的女孩子,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狠狠地刻进我的心房,在旧有结痂的伤疤上,重新写下难以忘却的情怀。
    虽然自己现在有了合法的妻子,而且过着还算幸福的生活,但每每想起那个不愿提起名字的人,心底依然会泛起波澜,想象着无数个如果,如果不是这些阴差阳错的擦肩而过,她会不会亭亭玉立在不远处,脸上正挂着温暖的微笑?
    海鸥不解风情的鸣叫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天边一团乌云躲在海天相接的边缘,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从海面裹挟着潮湿的水珠呼啸而来的风,顺着领口灌进脖子,激得人不禁汗毛倒竖,天气已经很凉了。
    从奈梅亨直到丹麦这一带的气候大体相同,远没有隔海相望的斯堪的纳维亚那么寒冷,虽然夏天同样短暂,但冬季气候还算温和,降水主要集中在秋冬季,尤其是海边,入夜后从地面泛起的阴冷之气,能把人生生的从床上逼起来,就好像一枚极细极细的尖针,隐隐的钻着骨头疼。
    我裹紧了身上昂贵的裘皮大氅,这是前一阵波列斯瓦夫托人千里迢迢捎来的礼物,算是作为救命之恩的感谢,关于以前提到过的合作,他未有只言片语,不过明白人之间此处无声胜有声的心领神会,代替了苍白无力的口头承诺和书面契约,他也不想被人拿住把柄,索性来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该合作时合作,转过脸来陌路而已。
    “心思太多了。”鼻子轻哼一声,摇摇头给仅见过一面的波兰大王子下结论,但凡心思缜密之人均无善终,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当年呼风唤雨的琏二奶奶也只混了个凄凄惨惨戚戚。
    “今天恐怕很难把木栅立上了,通知公牛让瓦朗吉亚卫队把手头的木材运回来就好。”我探头瞅了瞅越来越近的乌云,它在空中不断翻腾鼓噪着,吞噬一朵又一朵的云彩之后变得愈发庞大,看来这场预想中的绵绵冬雨,将演变成滔天狂暴的大雨。
    “把我的主帐移到城堡里面来,剩下的士兵帐篷尽可能都迁进来,有些破烂围墙遮风挡雨总比直愣愣的泡在泥地里强。”
    大雨滂沱而下的时候,我已经在帐篷里烤火,公牛水淋淋的掀开帘子进来,脱掉盔甲下面被淋湿粘在身上的衬衫,拧干了坐到火堆边上烘着,嫌恶的说道:
    “冬天里下雨是最让人讨厌的,那种切入骨子里的寒冷无论怎么烤火都赶不走,时间长了搞不好会坐下病来,我想守在林子里的暗哨是不是可以撤回来,就算敌人也不会选择在这样糟烂的天气进攻我们吧?”
    “嗯?”
    听到这里我忽然心思一动,对公牛吩咐:“不,一个也不能回来,你再加派斥候出去,扩大巡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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