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回家-《德意志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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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人还在孜孜不倦的囤积粮草,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谋划一场艰苦的八年抗战,通过安农德王子的牵线搭桥,奈梅亨同挪威国王奥拉夫取得联系,这位差点被丹麦人打得山穷水尽的冰雪之王,为了复国什么事都愿意做,对于奈梅亨开出的条件一一应许,建立在打垮丹麦国王斯文基础上的三国同盟最终确定。不过奈梅亨充当那个不现身的幕后角色,负责提供各种物资保障,只有在局势明朗之后,才会扯掉伪装跳出来分一杯羹。
国内诸国风平浪静,所有人都跟约好了似的埋头展,利用难得没有战争的时间,彼此办宴会走亲戚络绎不绝,处处歌舞升平,皇帝陛下似乎也对联姻波兰失去兴趣,可能一个马上要乱掉的波兰,不仅不会给他稳固皇位添加有分量的砝码,反倒会把自己拖进泥潭。
所以亨利皇帝聪明的选择,同菲古拉公主保持距离,重新宠幸冷落许久的皇后,祸起萧墙的乱象暂时告一段落。
人们迈入新千年的惶恐和绝望,被似乎永远也不会终结的苦日子消磨殆尽,农民还是要千篇一律的耕种收割供养领主,骑士们还是要磨砺刀剑,随时准备大家拼命。
贵族们还是要窝在阴冷肮脏的城堡里,抱着自己胖胖的老婆算计如何获得更多的财富和土地,教士们仍旧不厌其烦的宣讲上帝的荣光,抱着九死一生的信念,前赴后继的去往野蛮人的土地传教,可谁又知道神圣的教廷红袍下,掩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呢?
只有那些有钱有势去过圣地赎罪的大贵族们,似乎得到了某种心灵上的洗礼,他们宣称圣殿山夜晚清澈的天空,能够让人亲身感受到上帝的存在,净化因多年杀戮而堕落的灵魂。
这些长途跋涉从异国归来的贵族,也提到耶路撒冷的上帝子民,正遭受异教徒惨无人道的残暴统治,自称真主化身的法蒂玛王朝第五代,哈里阿卜杜勒-阿里-曼苏尔-哈基木年轻气盛,开始与整个西方教会为敌,下令捣毁圣墓教堂。
“圣地正被异教徒亵渎,上帝的战士必须肩负起拯救信仰和人民的责任!”
这种慷慨激昂的论调,开始在基督世界传播,但没有哪个有实力的君王站出来倡其义,毕竟法蒂玛王朝幅员辽阔国力强盛,萨拉森人的战刀锋芒锐利,再说君士坦丁堡的皇帝和大主教尚未明确表态,梵蒂冈也没表公开声明,大佬不点头,小喽啰叫得再欢有什么用?
别人愁他们的,老子自己过得快活比啥都强,解放圣地动十字军之类,劳什子玩意谁爱鼓捣谁干,总之奈梅亨的大船,必须保证在主航道上畅通无阻,按照既定规划稳步推进。
瑟琳娜的预产期眼看临近,诺伊施塔特这边的事情,有科勒和比约尔盯着也不用我再操心,是该收拾行囊准备回家了。
圣十字节前四天的9月1o日,我带着负责护送同时也第一次踏上文明之地的雅罗斯拉夫,和他的柳蒂奇卫队扬鞭出,沿着刚开始修筑的汉诺威大道踏上归程。
同行的还有回国进货的奈梅亨商队,他们在经过汉诺威时还要参加当地的大集,找机会再大赚一笔,我也正好借这机会,找忠实盟友汉诺威公爵大人说说话,一些从秘密途径获取的情报显示出某种危险的信号,矛头隐隐指向被视为亨利皇帝一派的我们二人,在那些顽固的守旧派看来,新星般崛起的奈梅亨和汉诺威,绝对是旧有封建秩序的挑战者,威胁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夏末秋初的天气是最让人欢喜的,因为它既有盛夏的葱绿茂盛,又有秋季的成熟丰满,就连迎面吹来的微风都是软绵绵暖洋洋的,好像粉红色的棉花糖,陶醉于美景之中的人们自然微醺迷离。
随着马背惬意的颠簸歪倒,享受来之不易的休憩,家乡的呼唤由远及近,暂别了刀头舔血的争斗和尔虞我诈的阴谋,满心欢喜着即将初为人父的喜悦,前面的路,我已经知道该如何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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